二猫在监狱里,更放心不下的是他的嫂子。这是他最惦念的一位亲人了。
他的出走,本来说好的找到李骗子,追了钱马上回去,把帮工的钱还了,和嫂子过上一段世外桃源的小生活。
凑个好日子,和嫂子成了亲,甜甜蜜蜜地享受一阵子。虽然生活苦些,但也心安理得了。
等待黑老大姐夫倒了台,时机成熟了,再拿起法律武器和那些黑恶势力作斗争。
老天有眼,黑老大作恶多端,总有一天他们要倒下去的。
到那时,和嫂子一起来到哥哥和爱妻的坟上,好好和他们叙上一叙,虽然阴阳相隔,但心灵是相通的。
哥哥和小花也会高兴的,他们在九泉也可长长地出一口气了。
哥哥一定会说:“二猫,你要照顾好你嫂子,我和小花在这边挺好。你俩就成了亲吧,这样都方便些。有条件了,再生个一男半女,咱们家也后继有人了。”
“嫂子你在哪里呢?还在黑山口那小小的茅草屋里苦等吗?那里已经没有可食用的东西了。连山药蛋也让帮工们拿了去。嫂子她怎么生活呢?”
“嫂子你孤单吗?兄弟我还算坚强,虽然身落监舍,心里时时在想着你,你是否和我想你一样想着我呢?”
“嫂子?,你千万别干傻事,咱们来到这个世界不容易,要坚强地活下去。人生就是这样,没有平地,就显不出高山。寒冬之后,便会迎来阳光明媚的春天。”
“或者嫂子正在流浪之中,成了流落城乡的乞丐。更可怕的是她想不通了,没了我这个唯一可依靠的弟弟,她——”
“这个概率很小,她是个坚强的女人,她不会的,她会坚强地活下去,等待我这个不争气的弟弟的出现,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希望。”
在二猫即将出狱的头一天夜里。他梦见了嫂子。就如白天所想,她没有了嫂子原本美丽的模样。在乡间街头流浪着,乞讨着,过着惨淡非人的生活。
这不,她来了,她见了人便问,哪怕被问的是三岁小孩,或是老态龙钟的老人。
“你见到我的二猫了吗?高高的个子。黝黑的脸宠,——”
这是山下的李家庄村,一个衣着破烂,一头乱蓬蓬的头发,上面粘满了野草叶子,手脸也脏兮兮的。胳膊上挎了一个脏得分不清颜色的包袱。
显而易见,这是位受到某种事情刺激后,精神状态异常的乡村妇女。她面对靠着南墙根晒太阳的一群老头老太太们,以乞求的目光盯着他们,好像在打听着什么。
“他叫二猫,老二的二,家猫的猫,他是我的弟弟——”她反复地唠叨着这句话。
这些老人们见她怪可怜的,个个眼中都含了泪。他们从家里端了热腾腾的苞谷面粥让她吃,拿了家中苞谷面切糕塞进她的包袱里。
“谢谢,谢谢——”她双手合一,不停地谢过给她施舍的老人。
天黑了,人们纷纷地回到了家里,老婆孩子围在热炕头上,喝着热腾的稀粥,吃着四面挨刀的糕糕馍,就着酸得丁牙的酸和菜。即便生活苦些,总算一家人聚在了一起。
小叶望着家家户户从窗户映出的灯光,听着他们叽叽喳喳地说话声,心如寒冰一般。寒风吹来,她猛地打了一个寒颤。
“秋天过去了,天也凉了,我的二猫你在哪里?你走时没带多余的衣服,一定受冻了吧?”她自言自语地说着。
她来到村囗的一块地头,那里堆集着许多的苞谷秆,正好有一处空档处,她便从缝缭间钻了进去。
不知从哪里跑来一只黑狗,在她钻入的口子处闻了闻,随即汪汪叫了两声。
她吓得浑身起了鸡皮疙瘩。使了全身的力气向里面拱去。好歹是个狗,要是一只恶狼的话,就没有她活的份了。那狗在那里待了一会,便懒洋洋地走开了。
她立马探出头来,大声地向那狗狗吆唤道:“狗狗啊,你先不要走吗,我向你打听一件事,你见到我的二猫了吗?他是黑黑的皮肤,大大的眼睛,个子高高的——”
“唉,狗狗哪里会说话呀,我不是自作多情吗?”她自言自语道,随即又将头缩了回去。
她躺在潮湿的苞谷杆堆积的缝隙里,虽然身上冻得直打哆嗦,但比外面暖和了许多。
她她睡着了。二猫来到了她的身边,一身的白色衣服,走路轻飘飘地,他把她搂在怀里,想用他那发热的胸怀给她暖暖身子。
结果他的身上比她还凉。手是冷的,脸是凉的,浑身上下寒冰一般。
“弟弟,你身上咋那么凉啊?”
“嫂子,我的心都结冰了,身上能不凉吗?”
一阵凉风把她吹醒了,她意识清醒了过来。在梦里,弟弟穿了一身的白衣裳,这明明是孝服啊。二猫他一定不在人世了。她不由地放大了声音哭起来。
“我的二猫啊——,你的命咋那么苦啊——,你还没有享一天清福就去了——”
她哭了一阵后,又一想。梦是反的,梦里穿白的,反过来是红的,浑身的冰凉反过来就是热的。
二猫弟他没有死,他不会死的。一定还在人世间,说不定过得还很快活。不定哪一天找到我了,会给我带来想不到的惊喜。
“哈哈哈——”她由哭转笑,笑得又是那么开心爽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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