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是冬奥会史上最年轻的双人滑冠军，这个纪录至今无人打破。

凡是他们参加的各种赛事（31次），结果基本上都是冠军（24次），最差的也是亚军。

从少年搭档到世界冠军，从懵懂孩童到夫妻，他们的故事美得像童话。

然而，命运让他们拥有童话一样的爱情，却没有慷慨到给他们一个长久的结局。

1995年，童话里的王子骤然离世，年仅28岁。

只留下24岁的女主角和他们3岁的女儿，在人间徘徊。

他们是公认的花滑史上最伟大的选手，是全球体育史上最完美的一对。

然而，随着男主角的离世，最伟大的双人滑从此不再，这成为花滑史上最伤心的故事。

他们就是梦幻G&G组合，申雪和赵宏博的偶像，Ekaterina Gordeeva（叶卡捷琳娜·戈蒂耶娃）和Sergei Grinkov（谢尔盖·格林科夫）。

一、人生若只如初见

Ekaterina Gordeeva（叶卡捷琳娜·戈蒂耶娃），昵称Katia，1971年3月28日出生于莫斯科。

Katia的母亲在俄罗斯通讯社工作，父亲是一个民间舞蹈演员。

在Katia四岁那一年，父亲想把她送去学习芭蕾，但是Katia有自己的想法。

一次偶然的机会，她看到了一群练习滑冰的人，他们在冰面上翩翩起舞的样子令人着迷。

但是前苏联最小的冰鞋是5码，因为Katia的年纪太小，她的身材更是瘦小，所以没有适合她的冰鞋可以穿。

为此，外祖母给Katia多穿了好几双袜子，好让她的小脚能卡在冰鞋里。

就这样，Katia进了莫斯科红军俱乐部，如愿学习滑冰，每天进行严苛的训练。

在俱乐部里，她遇到了Sergei。

彼时，两人并没有交集。

Sergei出生于1967年2月4日，在5岁时进入俱乐部学习滑冰。

他礼貌谦逊，充满活力，高大帅气，常对学校的规矩不以为意。

贪玩，好动，到处跑，这是老师对他的评价。

经过几年的练习，教练综合考虑，这两个人要是继续练习单人滑的话，可能就没什么前途了。

于是他们被安排到了一起，组成了一个“最萌身高差”的组合。

那一年，她11岁，他15岁。

在1982年莫斯科的一个冬天，Katia第一次和Sergei滑入冰场，小女孩特别兴奋。

即便已经过去了几十年，Katia依旧记得第一次和Sergei滑冰时的奇妙感觉，每当回忆起来，她的双眼就闪闪发光。

当时的Sergei活泼开朗，帅气阳光，这样的特点很难不被小姑娘注意到。

而年幼的Katia也一直偷偷关注着这个大哥哥。

其实，因为Katia的年龄实在太小了，Sergei没少被同龄的小伙伴嘲笑。

这些Sergei从来都没告诉过Katia。

1985年，他们在世界青少年比赛中，夺得了属于两个人的第一个冠军。

在第二年赴日本参加青年锦标赛时，虽然只拿了第五名的成绩，但是Katia却并不气馁，相反，她很享受。

因为Sergei就像个亲切的哥哥一样，十分照顾她，对于Katia来说，那次日本之行就像是和亲切的哥哥一起出门旅行一样，轻松惬意。

那一年，她13岁，他19岁，自那以后，二人再无败绩。

二、“那时我不曾想过，会和他坠入爱河”

1984年12月，在科罗拉多的春天，他们前往美国参加世锦赛。

这次美国之行，Katia发现对自己来说，Sergei不再是一个大哥哥那么简单了。

从前，两人只在冰面上有交集，私底下从来没有过任何相处。

通过这一次美国之旅，Katia开始莫名期待起和Sergei有更多相处的机会来。

她甚至会开始嫉妒那些靠近Sergei的女孩子。

一想到自己可能没机会成为Sergei的女朋友，Katia就更加烦躁。

即便如此，情窦初开的Katia还是邀请了Sergei参加自己14岁的生日聚会。

彼时的Sergei收到邀请后，给Katia打了一通电话，约她在地铁站见面。

Katia放下电话，几乎是用尽全力飞奔了过去。

在地铁站门口，她看到了帅气的Sergei，抱着一个巨型的玩具狗。

她从没想到过，Sergei会给自己送礼物。

Katia对Sergei送的巨大“玩伴”爱不释手，并给它取名叫Grinya（Sergei姓氏的昵称）。

但是，作为运动员，儿女情长从不在首要位置，他们的任务，首先是为前苏联摘得世界赛事的桂冠。

所以在1985年，俱乐部为他们换了一个新的教练，朱克。

在朱克教练的魔鬼训练下，Katia和Sergei没有多余的时间思考双人滑以外的事。

正因为如此，这对年轻的搭档成长的速度飞快。

他们在国内外各大赛事上，带来了数不尽的堪称完美的表演，对于观众来说，看着G&G比赛就是一种享受。

加拿大杯，苏联全国比赛，欧洲锦标赛，世锦赛，友好运动会…这对搭档携手拿到了各种赛事上的冠、亚军，他们是所有人的骄傲。

他们在赛场上的动作行云流水，观赏性极佳。

但是很快，他们迎来了巨大的挑战。

Sergei一向是阳光开朗的样子，永远是Katia最坚强的后盾。

然而，在一次比赛中，他却十分沮丧地说：“我一点都不享受，我不想再滑冰了。”

1986年，在瑞士日内瓦的花样滑冰锦标赛中，G&G组合被国际强敌环绕着。

尽管对手十分强大，他们还是凭借着过硬的实力拿到了冠军。

但是Sergei和Katia并没有夺得桂冠的喜悦之情。

“我们刚刚拿到冠军，但是我们却并不快乐，”一想到这里，Katia就躲在房间哭了出来。

原来，在朱克教练的地狱级魔鬼训练之下，这对年轻人的实力达到了常人难以企及的高度。

但是他们的生活变得枯燥，机械、麻木，这是Sergei和Katia的唯一感受。

他们不再热爱滑冰，只把这项运动看做是一份工作。

因为G&G组合的话语权变大，俱乐部解雇了朱克教练。

一个脾气更加温和、训练方式更加科学的教练，斯坦尼斯拉夫·列昂诺维奇加入了他们的生活。

编舞玛利亚·苏耶娃也加入了他们的队伍，并带来了她独特优雅的风格。

新的导师们用友谊和热情取代了古板生硬的说教。

但是新危机的到来并不那么温和，教训来得太过苦涩。

G&G组合在一场重要比赛中“栽了一个大跟头”。

1987年在萨拉热窝的欧锦赛上，G&G组合照常发挥，所有的动作衔接流畅，一气呵成。

但是Sergei右脚上用来固定裤子的带子突然松开了。

裁判鸣哨示意他们停下来，教练却一动不动，紧紧地盯着他们，示意他们继续把节目表演完。

Sergei轻轻地对Katia说：“什么都不要看，继续滑。”

于是他们并没有停下来，而是继续表演着他们的节目。

忽然，背景音乐被掐断了。

即使没有背景音乐，他们的动作也没有丝毫停顿。

他们依然在冰面上旋转着、跳跃着。

他们的表演优雅、流畅，且安静。

在寂静一片的赛场内，观众席上传来的掌声像暴风雨一样。

表演结束后，他们的体力耗尽，已经不能按照裁判要求的那样，再表演第二遍。

最终，裁判认定他们的节目无效。

经此一役，Sergei和Katia忽然意识到：“我们是一体的。”

自那以后，他们越来越亲近。

第二年，Katia15岁，Sergei20岁。

在美国世锦赛上，他们还是表演了同一个节目。

他们洞悉彼此的每一个眼神，他们的动作一模一样，所有人都觉得他们是一个整体。

最后，他们赢得了第二枚世锦赛金牌。

比赛结束后，名声大噪的G&G组合接受了汤姆·科林斯（美国花滑巡演负责人）的邀请，留美参加巡演。

一路上的自由自在，让Katia和Sergei变得更加亲密起来。

三、情愫悄然滋长，挑战反而使他们更近

在美国巡演时，Katia和加拿大冰舞运动员Tracy Wilson做了室友。

在此期间，同伴们发现了，Katia和Sergei之间的磁场不太对劲。

Katia和Sergei总是待在一起，在空闲时，Katia一直在注视着Sergei。

伙伴们偷偷笑了出来，他们知道，一段美好的姻缘就快来了。

不仅是Katia对Sergei不一般，在迪士尼乐园游玩时，Katia也察觉了Sergei对自己的特殊关照。

在迪士尼乐园里，Katia发现，Sergei的注意力全在自己身上。

有时两个人会挨得非常近，Sergei还会情不自禁地抱着Katia。

这段记忆一直保存在Katia的脑海里，从未蒙尘，就算过了十年，再提起来，她还会忍不住咧开嘴角。

1987年，这对暧昧的搭档正为来年的加拿大冬奥会训练着。

在许多安静的夜晚，他们常常待在一起，随便聊起来的一点小事，都会引得两个人笑得前仰后合。

然而，在一次训练时，Sergei失误了，Katia重重地摔在了冰面上。

眼看赛事将近，Katia在心里难免埋怨起Sergei。

Sergei接下来的做法，却让Katia清楚地感受到，在自己身边的是一个男人，而不是一个男孩。

她第一次见到这么紧张、沮丧的谢尔盖。

Sergei拿着一束鲜花，独自坐在医院的角落，不停地自责着。

并且Sergei的自责，在冰场上完完全全地体现了出来。

Katia出院后，重返训练场。

在练习时，Sergei会紧紧地抓着Katia的手，就连捧着她腰肢的那只手也很用力，Katia觉得自己几乎碰不到冰面。

Katia说：“每当他在冰场上牵起我的手，我们都会更近一步。而他属于我，除了他，没有人能牵我的手。”

1988年加拿大冬奥会赛场上，Katia十分紧张，但是她看了一眼身旁的Sergei，突然平静了下来。

“我要为你而战，”她在心里默念着。

看到G&G组合的表演，人们总忍不住要用最好的词汇来形容。

举手投足优雅连贯，就连抛接的动作也干净利落，他们的动作从指尖到发梢，都像复制粘贴的一样。

现场的观众觉得，这世上再没有人能比他们俩更天生一对。

结果毫无悬念，他们摘得了双人滑金牌。

回国后，Sergei和朋友们去庆祝，Katia也和家人们去了黑海度假。

在这期间，Sergei的少年心思又一次露了馅。

Katia在黑海和家人度假，而她的家里，放满了鲜花和礼物，这都是Sergei寄给她的。

度假回来后，Katia因为意外，一条腿骨折了，她只能坐在一边默默地看着Sergei练习滑冰。

她很害怕，一旦自己康复不了，就没办法和Sergei一起滑冰了。

就在Katia十分沮丧时，Sergei朝她走了过来。

Sergei问Katia：“你想不想滑冰？我带你滑一圈吧。”

于是，Sergei抱起了Katia，在冰面上把他们的节目完完整整地滑了一遍。

当时如何心动，只有他们俩知道。

纪录片模拟片段

在不久之后，他们终于不仅仅是搭档那么简单了。

四、在她成年时，两个人相爱了

转眼又是新一年，Sergei原计划和朋友亚历山大一起度过。

但是在喝了几杯Katia送的甜酒之后，他突然决定赶往乡下，Katia住的地方。

在贝加尔湖畔，新年的钟声敲响前，Katia见到了有些微醺的Sergei。

Sergei看着Katia，咧开嘴，露出了一个大大的微笑：“要不要去蒸桑拿？”

一起来的朋友亚历山大觉得这个提议很不错，因为外面实在是太冷了，并且三个人有说有笑的，他很喜欢这种朋友之间的温馨气氛。

可是在桑拿房里，亚历山大突然觉得不对劲。

一开始，三个人坐在桑拿房外面的休息室，聊得非常开心，甚至还喝了点小酒。

突然，亚历山大变得不自在起来，他终于发现这两个人“有事”了。

于是亚历山大自动退回到了桑拿房里，一个人默默地蒸着桑拿，一直不敢出去。

就在此时，Sergei脸颊红红，他开口问：

“Katia，我们为什么不接个吻？”

新年的钟声敲响，Katia18岁了，Sergei的气息轻轻地落在了Katia的唇边。

1989年，在巴黎的世锦赛上，正在热恋阶段的两个人，拿下了双人滑金牌。

在巴黎，他们一起散步，拥抱，亲吻，只有彼此，一切都是那么美好。

但是浪漫的时光被来自莫斯科的一通电话打断了。

Sergei的父亲因为突发心脏病，倒在了妻子的怀中，不幸去世。

父亲的突然离世，让Sergei的内心更加坚定，他要与Katia不离不弃，共度余生。

1990年的某一天，两人正手拉着手散步，Sergei忽然对Katia说：“我想送你一个戒指。”

于是他们牵着手，一起去了珠宝店，挑选了一款两个人都很喜欢的戒指。

1991年4月，在莫斯科的小东正教堂里，一个私人婚礼正悄悄地举办着。

那时，新郎24岁，新娘只有20岁，他们已经陪伴彼此走过了十年光阴。

婚礼进行曲庄重优雅，年轻的新人笑容挂在脸上，幸福洋溢。

1991年，新的俄罗斯诞生，夫妻二人加入了美国的冰演队伍“冰上之星”。

夫妻俩的生活不仅更加富足，并且他们的艺术境界也更上一层楼。

他们一起参加各种大型冰演，到处旅行，两个人生活在完美的童话里。

其实，Sergei还有一个小缺点。

那就是他很喜欢和朋友们出去玩。

某一天，Katia又因为这一点而烦恼，她气急败坏，对Sergei说：“你总是和你朋友出去玩！连我怀孕了都不知道！”

Sergei听后，惊奇地抱住Karia，开心地大叫：“真的吗？我们要做爸爸妈妈了？太好了！”

五、彩云易散，好梦易醒

1992年9月11日清晨，Katia叫醒Sergei：“我肚子好疼，孩子好像要出生了。”

Sergei手忙脚乱，他十分紧张：“我得拿什么东西去医院？需要我拿什么？”

Katia紧抓着Sergei：“什么都别带了，就带我去医院！快点！”

女儿出生后，Sergei在病房里走来走去，他不停地问Katia：“你好吗？你哪里不舒服？”

Katia唯一不舒服的地方，就是女儿刚出生，没有长头发，为此她哭了一整夜。

而Sergei却在一旁开了一瓶香槟，并给每一个朋友都打了电话。

孩子取名叫Daria Sergeevna Grinkova，这对年轻的双人滑之星成为了父母。

那一年，他25岁，她20岁。

除了训练和表演，Sergei几乎一直和女儿黏在一起。

Daria第一次走到冰面上，Sergei抓着女儿的手。他紧紧地抱着女儿，带着她在冰面上起舞。

他看向女儿的眼神满是温柔，和对未来的向往。

Katia觉得，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，做着最爱的事业，和最爱的人一起滑冰，家里有一个可爱的女儿。

1994年，因为奥运赛制的变化，夫妻俩重返冬奥会赛场，赢得了第二枚奥运会金牌。

在比赛中，他们一个像王子，一个像精灵，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，他们凭借多年的默契给世人带来了绝无仅有的视觉盛宴。

Sergei总能轻松优雅地将Karia高举在空中。

成功的运动生涯，漂亮的女儿，恩爱的生活，他们的每一天都充满希望。

G&G组合呈现出的每一场表演，都充满了浪漫的气息，纯熟的技艺，以及浓烈的爱意。

1995年春天，怀揣着炙热的幸福感，他们为观众带来了经典的表演《白日梦》。

这场表演，美到令人落泪。

就连同行看了，都对爱情心驰神往。

谁也没想到，在同一年，他们表演的《out of tears》却成为绝唱。

因为，G&G组合再没办法合体表演了。

1995年11月20日，普莱西湖急救站将Sergei送进了最近的医院。

那一天，Sergei和Katia一起去小冰场训练，温习前一天排练好的节目。

Sergei突然感到很不舒服，Katia赶紧停下来，问他怎么了。

他什么都没说，滑到了冰场的左侧，慢慢地躺了下去。

他躺在Katia的怀里，脸色铁青，双腿再没一点力气。

编舞苏耶娃看到他们脸色不对，甚至都没有冲到他们身边，马上跑去打911的电话。

Katia看着医生和护士的嘴巴一开一合，她只求自己什么都没有听到过。

他们没能救活Sergei。

在回忆录中，Katia这样写道：

他再也站不起来了，再也不能拥我入怀。我还需要很多时间……我不想听，我脱下他的冰鞋，他的脚非常凉。我搓着他的脚，想让他的脚热起来。我搓呀搓呀，还想把他的手也搓热。他的手是那么大，那么柔软，但我无法把他的手搓热。

Sergei死于冠心病，通往他心脏的两条大动脉完全堵塞了。

Katia躺在床上，不知道人生还有什么意义。

曾经主持他们婚礼的教父对Katia说：“你要活下去，你还有你和Grinkov的女儿。”

Daria是Sergei留在人世的一部分。

三个月后，花滑界为他筹备了一场纪念演出，叫做“生命的赞礼”。

Katia再次站在冰场上，一个人完成了双人滑表演。

只是曾经那个紧紧牵着她的人不在了。

偌大的冰场，徒留她一人，三分钟的表演，仿佛走完一生。

在她的身后，是否会有一个高大的灵魂在与她共舞？

小说会戛然而止，现实不会，童话里的另一半还要继续活下去。

之后的几年，她仍在滑着冰，认识的人，也一直和滑冰有关。

2002年，Katia和伊利亚·库里克结了婚，他是1998年长野冬奥会单人滑金牌得主，一年后，他们的女儿 Elizaveta Ilyinishna Kulik出生。

在互相陪伴了十多年后，2016年，两个人离了婚，好聚好散。

而Karia与Sergei的女儿Daria，变得越来越像爸爸，笑起来和父亲如出一辙。

在2018年的平昌冬奥会上，说起女儿长得像爸爸，Katia还是哽咽了，即使Sergei已经离世二十余年。

2021年，50岁的Katia在节目中认识了David Pelletier，他是2002年冬奥会的双人滑冠军。

同年7月，他们结了婚，移居加拿大。

六、活在当下

1998年，Katia写了一本自传，名叫《我的谢尔盖》，当提笔回忆过去时，她写道：

“我希望时间倒退，今天成为昨天，昨天再变成前天，然后倒流回我与他初见的那一刻。我们一块滑冰，一块散步，一块聊天，时间变得很慢。”

斯人已逝，Katia很明白，这世上不会再有另一个Sergei Grinkov，陪她走过那十几年的青春。

在Katia的社交账号里，每一年的2月，她都会发出给Sergei的生日祝福，并坚持不懈地点赞所有与他们有关的旧照片。

而她的签名，是“活在当下”。

在1998年的纪录片《我的谢尔盖》中，Katia面带微笑，给他们的爱情故事画上了句号：

“我希望人们能够珍惜和彼此相处的点滴时光，对对方微笑，对彼此说‘我爱你’，如果还有下一次。”

文|墨染雨烟

编辑|墨染雨烟